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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妆容为了配合和服上的刺绣,特意在眼尾处增加了描红,发型则用现成的假发替代,盘好后,挑了合适的发簪插上。
  整套操作下来,少年人简直是又变了一个人,比最精致的人偶娃娃还漂亮,动作间,发饰上的流苏随之颤动,好看得不得了。
  “大家确实都很帅。”贾竹桃对自己伙伴这点倒是很自信,“而且帅的类型不一样。”
  他按照客人的指示站起来转了一圈,做最后调整。
  “我还以为最受欢迎的会是绫人呢。”
  高大帅气,又是稻妻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只是目前指定绫人的客人反而是最少的。
  “目前而已。”柳井小姐笑了笑,说出了造成现状的原因,“现在你们店只在贵族小姐间流传,还没有传到下层去。”
  “等到那些女孩子涌来的时候,绫人君大概就会是最受欢迎的了。”
  “权利永远是站在美貌和金钱之上的,现在的大家也不是不心动,只是都已经有了各自婚约者而已。”
  “诶?这么早就定下了亲事吗?”贾竹桃惊讶道。
  “没错,我大概一毕业就会和人结婚了。”
  看柳井的表情也知道,她的婚约者大概率并不是自由恋爱的结果,而是家族因为利益考虑的联姻。
  少女只是平静而淡然的接受了。
  贾竹桃这就有点佩服她了。
  “婚姻嘛,就是那个样子。”柳井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,“很多人误会了一件事,婚姻不等于爱情,它们是不同的两件事。”
  “小姐好清醒啊。”
  柳井摇摇头,说:“其实这没什么难的,心的质量是靠物质堆砌上去的,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,都是接受的最顶尖的教育,那么她很难不优秀,很难不清醒。”
  “接受这些的同时,当然也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。”
  “所以您现在来牛郎店是提前疯狂一把吗?”
  “这倒不是,毕竟婚后也会这样。只是对于我来说,能通过金钱买到的东西,才是最安全的,而牛郎们所需要的金钱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,一个包包,一个鞋子而已。”
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
  “不过你们这里倒是相当便宜呢,昨天我就发现了,不光是食物,连服务费都收的相当低廉。” 柳井拿出了留影机,准备给这次的妆造拍照留念,“我猜你们这是在打价格战。”
  “柳井小姐真聪明。”贾竹桃全程都很配合,让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,让摆什么表情就摆什么表情。
  他把大家想要整顿风俗业的想法全盘托出。
  “…希望女孩们不再陷入这种肮脏的陷阱。”
  “不错的想法。”她嘴上这么说,但是看上去却并不是很认同,“只是,有些扎根在灵魂深处的东西,会让人最终走入命中注定的那条河。”
  最后柳井小姐走的时候又留了一大笔钱。
  “就算是我为那些女孩子补的差价好了。” 从换装游戏狂热状态中脱离出来的大小姐,语气和神态又变回了最初的冰冷,“别误会,我好心的时间可不多。”
  她对贾竹桃的表现相当满意,告别的时候说:“今天这件振袖,就当做礼物送给贾君吧。”
  贾竹桃推辞不掉,只能收下,不过心里已经给这身衣服安排好了归宿——那就是压箱底。
  “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可能穿这种衣服啊…”
  他今天本来都可以穿回自己的男装的,结果又穿了一天女装,万幸和服的布料够多,没有小短裙让他那么抓狂。
  绫人却建议他不要这么做。
  他拉起长袖,摸着布料的质感,赞叹道:“它的价格大概是昨天咱们营业额的两倍。”
  “多少??”卡维听见这个最先坐不住了,他做工地狗可真称得上是穷苦出身,过惯了穷日子的他,真的对价格很敏感,“你说这件衣服多少钱??”
  流浪者掀起眼皮看了一眼,对绫人的判断很认可,“光那条腰带就差不多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。”
  “这是刺绣出来的效果吗?”达达利亚拉着另一侧的长袖,整套衣服的正面是连起来的一幅云雾花鸟画,他不怎么了解稻妻艺术,好奇的问。
  “这是匠人手工绘制出来的,部分细节也用了刺绣工艺。”绫人指着一处纹样说:“这里还有贴金。”
  “哇哦。”大家惊讶极了。
  贾竹桃突然就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些沉重,像是穿了一身钞票在身上,“柳井小姐真有钱啊。”
  这么贵的衣服说送就送。
  “有的贵族家庭家道中落后,靠变卖女眷的和服都可以撑上好几年。”
  众人这边聊得欢快极了,完全没发现店铺里来了什么不速之客,还是等到他们察觉到过了饭点好久,临时工们都没送饭,才感觉出哪里不对。
  “诶?库洛洛和飞坦呢?”贾竹桃肚子饿的咕咕叫,想要绕到后去去看看。
  达达利亚、卡维和崩酱还有客人要招待,就没跟过来。
  倒是绫人没什么事,准备和他一起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