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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安柏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不过最近蒙德城里龙灾肆虐,返程的路可不太平,就让我护送你们回去吧!”
  空自无不应之理,哪吒倒是独自一人走着,看着这变了模样的蒙德,才感觉时光匆匆,走了多久。
  昔年他在山巅玩闹时,曾遥遥望见过蒙德,那时候这里还是终年的积雪,风雪交加,直到风神巴巴托斯将无尽的雪域尽数吹走,堆积成龙脊雪山,那一场壮阔的场景令小小的哪吒大为震撼。
  那时候的风神在他眼里,仅次于他爹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了。
  直到现在,他盯着在酒吧里卖唱的诗人。
  他目光炯炯,一直瞧着他,让坐在那里企图讨些酒水喝的温迪讪笑几声,想挪一挪身子,感觉这样又太心虚了,只能僵持在那里。
  白日里进了城,恰逢龙灾过境,不过哪吒不甚在意,虽然空被某个风神抓了壮丁,不过若非如此,他还发现不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风神巴巴托斯。
  他跟着他一路走进了这间‘天使的馈赠’。
  哪吒还没喝过酒,虽然他跟着罗睺‘偷鸡摸狗,打家劫舍,借刀杀人……’坏事做尽,但是他行为是纯良的,只是给师父打打下手,递递刀子,装装样子什么的。
  多纯良一孩子啊,酒都没喝过。
  被尾随的温迪:怕老爷子找我麻烦。
  温迪自然知道帝君的孩子失踪两千多年了,这么久的时间,孤寡老人没人爱,估摸着都快心理变态了。
  这儿子回来第一天跟着不干正事的隔壁混子跑进了酒吧,看着还准备大喝一场。
  他连忙打断了哪吒企图朝酒保查尔斯买酒的行为。
  “说吧,外乡人,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  “巴巴——”
  下一秒,温迪跳上吧台捂住了哪吒的嘴,并且大声道:“什么你想爸爸了?什么时候去看他啊?啊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  查尔斯都被他这个行为下了一跳,拿着正在擦的杯子差点砸手里。
  温迪回过头,冲他歉意地笑了笑,赶忙又跳下来。
  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跟我侄子说话太激动了。”
  查尔斯木着脸,也有点惊奇,他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哪吒,又看看脸嫩的温迪。
  “看不出来啊,你的辈分还挺高。”
  “是啊,是啊,哈哈。”
  “走,我们上去说。”
  温迪拉着哪吒直奔二楼,实在是怕了哪吒了。
  “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叔?”
  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”
  哪吒挑挑眉,他就是故意说漏嘴的,哈哈哈哈,风神变脸可真有意思。
  “你见过我啊?”
  哪吒没什么印象了,感觉他好像从没有正面见过风神来着。
  “远远地在风里见过你,那时候你还小呢,这么小——”
  温迪连说带比划,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的时候,不过摩拉克斯为了哪吒与天理开战之时,他才真正意识到岩神有多喜欢这个孩子。
  坎瑞亚之战时,哪吒失踪的第一千五百多年,帝君当时已经很疲惫了。
  马科修斯本体沉睡,化作了一堵石像,他的分身变作了一个小熊猫跟着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凡人离去了,摩拉克斯尊重好友的选择。
  哈艮图斯在坎瑞亚战中护下了夜叉们,不善打斗的她却被重伤,再也没有醒来。
  五夜叉中,浮舍失踪,尚存四位,那一战,七神都损失惨重,按理来说老爷子的损失还算好了。
  “老爷子说啊,孩子太顽皮了,离家太久,让父亲心忧,不过……”
  说着说着,温迪弹起了他的竖琴来,淡淡的忧伤的曲调好似在迎合当前的情景,述说一位父亲的忧思。
  “弹得倒是不错,就是有个问题,风神也卖唱?”
  “大家都有落魄的时候嘛,老爷子还主持丧葬呢。”
  “我爹那叫感悟人生,你那叫不干正事。”
  哪吒决定收回他曾经对风神的滤镜,并且对他脱粉回踩。
  “眼见不一定为实啊,说不定我表面轻浮,实则……”
  “还是很轻浮!”
  突然窜出来的声音,哪吒和温迪却丝毫不意外,毕竟,已经听到脚步声了。
  “旅行者,派蒙,你们回来了?”
  “哼,我们去帮你借天空之琴,你却在这里闲谈?”
  派蒙一揣手,满脸生气。
  温迪连忙摇头解释,“不是啊,我们当然也有在商讨大事了,对吧哪吒。”
  哪吒面不改色心不跳,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  “不信,你们两个,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了。”
  派蒙坚决抵制大坏种哪吒和卖唱的温迪。
  哪吒一指弹飞了派蒙,询问在一旁的空,“你们要做些什么?”
  温迪眼里闪着光,“想借一借天空之琴。”
  他略微期待地看向了哪吒,可不可以……
  “去告诉他们你是风神,让他们把东西物归原主,这道问题不就解决了?”
  温迪苦着一张脸,这和“我是摩拉克斯,现在神之心失落,借我五千万摩拉,待我找回神之心十倍返利”的骗术有什么区别?
  “为今之计,只有一个办法!”
  温迪一只脚踏在板凳上,一拍桌子,一脸严肃,哪吒和空都有些期待起来,他这是终于要正经起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