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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苏月禾看穿老妈的心思:“我们家建房子,你不去,没人会有意见,你就是舍不得那几个工分。”
  庄顺兰笑了。
  “你拿了啥回来?好香。对了,压水井你看见了吧?哎哟,刚做好那几天,四里八乡天天有人来看,让我介绍打井的人给他们认识。我说我哪里认识人家,是我女婿请回来的,而且打一个井要二十块钱,他们一听价钱,就都打退堂鼓。都舍不得二十块钱,情愿自己去挑水。”
  说着庄顺兰周围看了一眼,没发现大吉普,忙问:“正烽没回来?”
  “他部队有事在忙,明天回来。”
  “那就明天再杀那只鹅。”
  放下锄头,庄顺兰去猪圈看猪,三妹骑着自行车嘀铃铃回来了。
  由于骑得太快,差点撞上了旁边的瓦堆。
  苏月禾提醒:“三妹你小心点。”
  庄顺兰喝道:“你骑那么快做啥!不要命了!”
  “爷爷出事了!不晓得是摔倒还是被哪个推倒,磕破头了。”
  第47章 亲妈
  苏月禾匆匆赶回老屋, 只见一堆人堵在爷爷房间里。
  站在最外面的是苏柏松,他回头看见苏月禾,叫了声:“大姐。”
  苏月禾瞥了他一眼,苏柏松神色淡定, 看不出任何的异常。
  大伯大伯嬢三叔三婶都在, 爷爷躺在床上, 三叔和大哥在给爷爷包扎伤口。
  苏月禾挤进去,关切问道:“三叔, 爷爷伤到哪儿了?”
  三叔看见苏月禾很意外:“苏禾你啥时候回来的?你爷爷撞到头, 有点轻微脑震荡, 不过没大碍,主要是左手骨折了。年轻人伤筋动骨都还要一百天,这把年纪骨折, 得要好好休养一阵。”
  爷爷听见苏月禾的声音, 微微睁开眼, 眼神浑浊里透着失望, 老爷子没说话。
  苏月禾问:“无缘无故怎么会跌倒呢?”
  站在一旁的大伯解释:“傍晚的时候, 我们那屋进了条大蛇,我们把蛇打了后, 叫爷爷来看,想问他是什么蛇, 有没有毒,能不能吃。爷爷看了后说那蛇没毒,他就回房了, 结果一进屋就摔倒了。”
  包扎好之后, 三叔站起身:“老爷子有点糊涂,他说屋里头突然冒出个人来把他撞倒, 谁把他撞倒的,他又说不清楚。”
  大哥苏柏桥收起铁打药和纱布:“房间里没有值钱的东西,也不可能遭贼嘛。这个点,都是家里人,会不会是猫啊狗啊什么的?”
  三婶微微挑了挑声音:“你们刚打了那么大一条蛇,老爷子就摔跤了,会不会是你们打蛇招惹了什么邪祟?”
  大哥刚想反驳,老爷子先驳斥了:“不是什么妖怪……就是人!”
  老爷子声音虚弱,但语气坚定。
  “那是谁嘛?”
  老爷子又闭嘴不言了。
  苏月禾瞄了门口的苏柏松一眼,苏柏松心虚地抬手挠了挠眉毛,不敢跟苏月禾对视。
  “你说是人,你又说不出是哪个。”三叔低头看着老爷子,“好了好了,你也别多想,年纪大了,不小心摔跤是常有的事。我们自己能治,也不用花钱,你就好好养着。”
  大家都认为是老爷子自己摔的,大伯劝道:“幸好伤的是手不是腿,能自己走动,不用卧床。就是老爷子,你得加倍小心,不要再摔了,再摔一跤,那真是要老命了。”
  苏老爷子不说话,他看了眼苏月禾,想说什么又没说,之后又闭上了眼睛。
  苏月禾马上会意,“既然没什么事,那就先让爷爷吃饭吧。”
  说完回头吩咐三妹:“苏月华,你快回去把爷爷的饭菜送来。”
  “哎。”三妹应声出去。
  大哥道:“这样,三叔你负责给爷爷换药,晚上我来照顾爷爷,一日三餐的饭菜还是二婶家做。”
  大家都没意见,就三婶还有点不乐意:“一次半次没啥问题,次数多了,用药也是要钱的,到时候花了多少钱,三家一起平分。”
  大伯一听来火了:“用的都是老爷子药柜里的药,儿子给自己老子看病,还要收费啊?”
  三叔脸上热辣辣的,他回头瞪了他婆娘一眼:“你说个锤子!”
  三婶也不退让:“我又没说啥,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  大伯娘劝架:“都是自家人,都别斤斤计较咯。”
  等众人散去,苏月禾关上门,才走到床边,轻声问爷爷:“爷爷,是苏柏松吗?”
  苏老爷子这才睁开眼,挣扎着起来:“快去帮我看看,东西还在不在?”
  “你放哪儿?”
  苏老爷子怕被人听见似的,他抓过苏月禾的手,在她手心写上字。
  “爷爷你真是……人才!”
  苏月禾这才走到西南角的尿桶旁边,憋着气,移开尿桶……
  五分钟后,她端出沉重的木箱子。
  箱子是上了锁的,以为埋藏的时间不久,也还没腐朽,苏月禾走回床前,“还锁着呢。”
  苏老爷子从裤头上摸出钥匙,“你把箱子打开。”
  苏月禾用钥匙打开了木箱子,谁能想到箱子里还有箱子。
  里面的小箱子又是另外一把钥匙,打开后确认数量没错,苏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。
  苏月禾跟她爷爷分析:“大伯匆忙来叫你,爷爷你出去来不及锁门,这个时间点也只有苏柏松能见缝插针偷摸进来搜寻,他没想到你那么快回来,冲出去的时候,怕被你看见,就直接把你推倒!我估摸着过程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