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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所有人一改本来的神态与表情,齐刷刷地看向塔。
  塔印现,
  “将由我们,见证无限的到来。”
  仙后座惊觉,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。她站起来,有些失措地看向众人,
  “这……是什么地方?”
  乔巡看向她,
  “仙后座,这里当然是你所想的地方。”
  仙后座愣愣地看着乔巡,似乎跟他并不在一个频道上,
  “你也在啊……乔巡,我……感谢你。”
  乔巡摇头,
  “不必在意。”
  冷漠的吕仙仪,看向乔巡,
  “我们是不是好久没见了。”
  乔巡微笑着说,
  “的确。”
  “真是奇妙啊……”吕仙仪低下头,“世界真是奇妙。不知不觉间,发生了很多事情。”
  “每时每刻,都在发生很多事。我们身处在‘每时每刻’之中,便注定如此。”
  “注定……我以为能走到这里来,如何也不会说出这个词了。”吕仙仪偏头看着乔巡,“你觉得呢?”
  乔巡摇头,
  “我依旧会说这个词。毕竟,用词用语仅仅代表着个人的习惯,代表着与不同对象的交流方式。这是自由的。”
  “可你说的每一句话,都源自于世界意志。”
  乔巡笑问,
  “倘若要自己只是自己,那你觉得该如何呢?”
  吕仙仪看着他,
  “这个问题,你大概要比我精通得多。”
  “我有我的理解,但现在,我想听你的理解。”乔巡看着她,目光平静。
  但似乎在目光交织之间,任何平静,都像是用纱布去装水。
  吕仙仪没有立马回答,而是稍稍低下头,目光似乎看着王座前方的虚无之境。接着,她才轻声说:
  “我是我认为的自己即刻。我是,吕仙仪。”
  乔巡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说:
  “真好。”
  “真好?”
  “难道不是吗?你终于只是你了。”
  吕仙仪没有说话,抿着嘴,嘴角微微扬起。虽然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,但嘴角的弧度已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。
  塔印现,
  “令人感动的和解。”
  乔巡说,
  “不需要你充当旁白。”
  “也许是的。但你难道不认同吗?”
  “我的认同与否,跟你无关。”
  塔印现,
  “的确。”
  另一边,奥尔科特在光束照耀下来后,立马就看到了她所一直挂念的纱绪莉与念薇,
  “纱纱,薇薇!”她高兴地呼喊。
  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都听到了她的声音。但她们并没有给予回答,因为,此刻坐在王座上的并非五茂纱绪莉和依念薇,而是“照见”与“最初性”。
  见到她们无视自己的呼喊,奥尔科特有些茫然。但她很快回过神来,不气馁地问:
  “你们能听到我的声音吗?”
  两人看向她,目光复杂。
  这复杂的目光,让奥尔科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。她愣了愣地坐下来,看向旁边的乔巡,
  “乔先生。”
  乔巡轻声说,
  “不必担忧什么,奥尔科特。”
  “好的。”
  乔巡的话,总是能让奥尔科特放松下来。他接着看向余小书的方向。
  余小书投去一个微笑,
  “你看吧,我立马就到了。”
  “全部的你?”
  “只是我。”
  他们之间的对话,像是某种不确定的暗号。几句简单的话,便好似能传递出很多信息。
  便无需多言。乔巡对辛渔说,
  “好像又得麻烦你了。”
  辛渔并不紧张,放松地说,
  “可不觉得麻烦呢,比起孤零零地守在地球,那肯定还是闯进一场未知的风险里最美妙。不过,你肯定还记得我最早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吧。”
  乔巡想了想,
  “我本身就是个风险吗?”
  “嗯,没错。但我现在要修正这句话。”
  “改成什么?”
  “你本身就是最大的风险。”
  乔巡顿了顿,然后笑了起来,
  “加了个修饰词啊。”
  气氛好像变得轻松了一些。
  倒三角的塔对乔巡印现,
  “你果然是个神奇的人。我早想过,在最后的礼王厅里,会有与你关系密切的人。但现在看来,我想的还少了。让我看看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、四个、五个、六个……七个!”塔像幼稚的孩子数指头一般数数,“真是不得了啊。一共才九个王座,居然就有七个王座上的王加一个额外的人,跟你关系密切。我好像一下子就落入下风了呢。”
  乔巡说,
  “按照小孩子那一套逻辑,我看上的确有些优势。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所谓的落入下风是什么意思。”
  “你知道的,你当然知道。”
  “何必非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呢?”
  “很简单,因为你也想抵达无限。”塔印现。
  “无限。”乔巡微微一笑,“你觉得无限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
  塔印现,
  “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好处,而是除了无限外,你别无选择。”
  塔确信着,乔巡不会想留在有限世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