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身上带着外头奔波的尘土气,挥手让伺候的小丫鬟告退,眼神定格在自家那朵姣丽蛊媚的贵价芙蕖身上。
    因为贪凉,魏云珠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衫,被那人直白的目光,恶狼似的盯着,面颊不禁晕出淡淡的绯红。
    声音娇娇的:回来为何不通禀?
    裴寂低低笑了几声,缓步靠近,嗓音暗哑:一日不见,夫人又美了些。
    魏云珠面颊更红了,回身就往里逃。
    那绵软若杨柳枝的细腰,在纱衫里若隐若现,一树春风千万枝,嫩于金色软于丝,叫快步赶过去的裴寂,喉头干涩的厉害。
    然后抱着她的肩,将人困在了软榻里。
    意识到男人危险的意图,魏云珠咬了下唇,带着他的手,轻轻覆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垂眸:不可以。
    半晌,裴寂没说话。
    魏云珠抬眼看他。
    而裴寂,也正盯着她,微微皱眉,神情不太好:魏云珠。
    少女愣了一下,这人好久都不曾连名带姓的唤她,就微微抿唇,应声:嗯。
    然后,男人皱着眉摇了摇头,语气有点懊恼:有点忍不了。
    魏云珠眉眼微动,躲避着他的目光,唇角收紧,片刻又松开:真的不可以。
    裴寂用力吸了口气,又重重的从鼻腔呼出,声音沙哑的厉害:嗯。
    然后他起身,有些燥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,低头敛眉,尝试压制那些即将要破土而出的欲念。
    昏黄的烛光,忽明忽暗,有点热。
    在这样,名为暧昧的光晕下,诱惑魏云珠靠近他,伸手拨弄那一缕垂下来的发丝。
    裴寂顿了顿,忽而就一把捞过少女的腰,低头找她的唇。
    微臣就只亲亲你。
    男人含糊不清的话语传入耳中,可唇瓣的疼痛,让魏云珠紧张的颤了下紧闭的双眼,轻轻回应,代表她的答案。
    像是得到了允许,引起一阵狂风暴雨的掠夺,云迷雾锁,花枝乱颤。
    裴寂无数次想,该如何救赎自己呢?
    就是把她也拖进深渊中,欲念情海的深渊。
    魏云珠脚底发软,完全跟不上他,只能任凭海浪,一波又一波冲刷理智,推着自己,向前走。
    直到,少女发出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呜咽声,一切尤云殢雨,到此为止。
    魏云珠抵在他胸膛,原本蜷曲的手指微微放松,微眯着眼,呼吸急促,意识到男人离去,有些不满。
    她撑起上身,抱住了他的手臂:不要走。
    裴寂掌心的温度,灼热的甚至有些烫人,欲推开她,喉结上下滑动,嗓音黯哑:到此为止,不能再继续了。
    再继续下去,会伤到她。
    少女不肯放手,微微蹙眉,眸光迷离:疼爱我
    裴寂一阵头皮发麻,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,将人按回去,拉开距离。
    魏云珠懵坐在软榻上,脖颈间留着绮丽的红痕,眼尾的绯红,是动容下的丝丝媚态。
    像是水中月,雾中花。
    裴寂不敢多看一眼。
    然后,他走进了屏风里头,仿佛隔绝出了另一个秘境。
    窗外钻进一阵夜风,魏云珠回过了身,脚底还是软绵绵的,有些站不稳,摸索着稳了脚步,她听到屏风后头有细微的呼吸声。
    又快又急。
    怔了怔,走近那屏风,声音软软的:要我帮
    可是还未讲完,就被裴寂打断了。
    魏云珠有些惆怅地站在那儿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整个人都懵懵的。
    然后,隔着一道屏风,裴寂的声音自里面传来,他在叫她。
    珠珠。
    嗯?少女不解。
    叫微臣的名字。这话有些莫名。
    魏云珠又靠近了下那屏风,发懵:啊?
    男人忍不住催促:快点。
    裴裴寂。
    这个名字,曾被她无数次叫出口,可没有哪一次,像现下这样的羞耻。
    男人的声音,又低又哑:再叫一遍。
    魏云珠终于懂得了,他为何让自己一遍一遍重复他的名字。
    她嗓子也开始干涩,六神无主的腿软蹲下,不知所措。
    意识到她的停止,裴寂便用欲念沾染浓重的嗓音,再次说:别停,继续叫我的名字!
    然后,羞涩至极的少女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想要隔绝那些喘不过气的呼吸声,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。
    到最后,还带着点委屈的哭腔,传入裴寂的耳中,更像
    总之,真是要了他的命了!
    最后,也不知过了多久,魏云珠羞耻的快要崩溃,却听到里头安静了下来,这叫她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然后,她听到里头传来裴寂懒散中带着一点餍足的嗓音:郡主,微臣爱你。
    我也是。
    少女的嗓音轻轻的,似绵软的柳絮,飘摇散落,尘埃落定。
    郡主,因为爱你,所以永远赤诚的臣服于你全文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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